八月一日,姗姗笑着叫我的名字,我特无耻的脸红了。
姗姗说看到一女生穿超短背心,露出四块腹肌。“丽秋,你也去练,练八块出来。”汗汗。
陪桂庭去十五班找人,纠结怎么找,就勾勾食指,把小麦叫了出来,我特无耻的脸红,特无耻的结巴,只好叫桂庭过来把要找的人名字说出来。不然我一直心慌地“那个那个…”硬是吐不出其他不同的字眼,声音都无耻的打抖。总结一句话:我就是一个无耻之徒。
八月二日,我说:“我最近真的出问题了,感觉每种病都患上了。”丘婉琳说这很正常,以前我也这么想过。听后我的心就安了,感觉自己什么病都没有了。
下午胃一直痉挛,手脚不停地轻微颤抖,一直发冷,却有一直出汗。找件大棉衣裹着我吧,不然会死的。我一直和韦采丹说:“韦采丹,我快要死了,是不是得了什么病,肠癌,肝癌,胃癌,血癌,冠心病,心脏病,白血病,这些好多好多的病我会不会都得了,死了啊!好痛,我的背直不起来了,肚子腐烂啦!感觉肚子被刀绞着,我的眼睛像被刀割。痛啊,痛啊韦采丹。”韦采丹听着我痛苦又快速的说着这些话,就说:“你癫了吗?”那时,我也承认自己疯了。到处找外套,却没有一个人有,他们都说“大热天的,将近四十度你居然还想穿外套?”我很难受,身体似乎不是我的了,我也搞不清楚现在的身体状况。
灯光球场的集会,我一直干呕,身体越发的冰冷,胃抽搐得难受,干呕的难受感把眼泪冲了出来,我终于相信,穿插在血液里的神经是相连着的,不然为什么会把眼泪冲出来?
阿习扶着我,担心地说:“你看你,手臂这么冰凉,要不要去医院啊?”我摇摇头。
一路上,我像个疯子一样说自己快死了,所有行为都像一个疯子。
阿习一直说傻瓜傻瓜,开心一点,要开心地活下去。我说如果我死了,就是开心死的。阿习说,不可能,一定是抑郁而死的。
我给阿习说那些别人不知道的事,说那些别人听不懂的言辞。就像一个喝醉酒的人在撒酒疯。
阿习,让我为即将逝去的生命献上一首赞扬的诗歌吧!阿习,好痛,身上每个细胞都在说它好痛。阿习,我快死了。阿习,明天我就好了,只要过了时辰我就会好了。阿习,我的眼睛不是我的了,好痛。阿习,我很强大是不是,是不是啊?阿习,我笑起来很难受,为什么那么痛我还可以笑得出来?阿习阿习,我不回宿舍,我要去教室,我答应过贤会好好努力的,我答应了的。阿习……说了好多话,迷迷糊糊的话语游荡在我耳边,似梦似幻,头脑有些不清醒。
八月三日,傍晚,在鸭脚轩看到了张艺柠,我不敢叫他,怕他不记得我了。高一时,我的话真的很少,全班七十二个人,和阿达CC说过几句话,和AK说过三句话,和梁博说过两句话,和覃汉说过一句话,和夏瑜说过几句话,和侦静艳婷说过的话超过十句。剩下的人,几乎没有说过话。那时候,真的自闭到无药可救的地步。高二,我在QQ上说:张艺柠,以后在校园见面我们打招呼好不好?张艺柠说好。后来,还是我自己胆小不敢打招呼。在奶茶店门前,又看到了张艺柠,我叫了张艺柠三声,很小声,恐怕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。张艺柠没有看过来,我就一直盯着张艺柠看,可能张艺柠不认识我了。我问惠琳,听到我叫张艺柠的声音吗?惠琳说没有听到,我真的相信那三声张艺柠只有我一个人听到。
姗姗给我吃海白菜,我的胃就烫了起来,有种灼烧感。叫林刚吃海白菜,林刚不吃,可能他不好意思在我面前吃。喝了一瓶水,胃的灼烧感还在持续。我说:“姗啊!我的胃烫烫的,像被火烧一样。”姗就说那就多喝水。刘俊恒笑着说:“不是说胃像火烧吗?去医院。”我抿嘴笑着摇头。刘俊恒的眼睛真好看,是我见过的男生中眼睛最好看的。别人叫他小马哥,我叫他康熙,现在的八班,大概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刘俊恒的小名叫康熙,我问他的。